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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53五十三劫 瑤琴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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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打在天庭住下,我變得更為懶散。蔣菀魂魄尚在人間,我自然是無事可幹。

籬鑠仙君也是閑人一個,這幾日除了坐在院中彈著他那精美的上古瑤琴,就是仰頭望著天庭的天。

天庭的天與凡間和幽冥地府的皆不相同。

凡間分日夜,晝夜交替有日有月;幽冥地府的天則是無日無月,時而半處昏暗,時而天色如虹霓一片,白無常大哥說這是由於魂魄癡念貪戀所成的;而天庭同樣無日無月,卻晝如明珠,夜如華燈,美不勝收,這也是為何凡間的文人墨客將天庭仙境描繪地如此仙氣繚繞,令人神往。

不知過了幾日,我實在是沒了耐性,冒著得罪天庭衣食父母之險,眼巴巴地坐在正在興致勃勃地彈著上古瑤琴的籬鑠仙君身邊。

他被我炙熱的眼神看了許久,終於承受不得,停下曲子,勉強開口問:“葉欒,你這是有何要求?”

我撓著頭尷尬地說:“籬鑠仙君,你的曲子彈了這麽久沒覺得膩煩?”

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,臉上卻毫無表情,語氣平平說:“還好,仙人當久了,早已經習慣了!”

“這破爛瑤琴的曲子一點都不好聽,你這麽天天彈著就不嫌煩?!”我一拳砸在案上,疼得眼淚都出來了。

其實我本想砸在他那張上古瑤琴上的,卻因怕砸壞了要賠付巨額銀子半途換了路線,才生生地讓我的手遭了殃。

籬鑠仙君依舊沈默,穩如泰山。我這樣詆毀他心愛之琴,他也不惱怒。

我疼得委屈喊道:“籬鑠仙君明明知道我什麽意思,還假裝的這般雲淡風輕,氣煞我也!”

大許剛才捶桌手疼落下幾滴眼淚,籬鑠仙君竟然手忙腳亂地用衣袖來擦我的臉,並且神色慌張十分愧疚地說:“葉欒,你別哭,我只是想逗逗你!”

我破涕為笑,說:“恍惚君,你以後就叫慌張君吧!”

他皺著眉頭苦笑了一下:“你這是責怪我不理你?”

我點頭。

他深深嘆了口氣,看向謫□院門,說:“我怕一理你,你便會問我東來神殿的事!”

我一驚,籬鑠仙君竟然真的如此了解我。我還真的有這個打算,想問問籬鑠仙君關於東來神殿絡魂草的事。

麟冉川他有妻有子,就更應該魂魄齊全的活下去。

如果,我能盜取絡魂草……

籬鑠仙君打斷我的思緒,他說:“這樣冒險的事,你永遠別想從我這知道絲毫信息!”

他拂袖起身離開,案上的上古瑤琴瞬間變沒。

我垂頭喪氣,一臉失落,恰巧青霧仙君提著顓溪仙子的月宮仙釀騰雲而來,進門便笑哈哈地誇我有福氣:“月宮仙釀今個兒是新出爐的,這不顓溪掛念著你,第一個讓我給你送來!”

我一瞧青霧仙君手中的酒壇就一陣尷尬,上次喝了一夜宿醉後,極為難受,打心裏不想再沾染。

青霧仙君倒了一大杯遞給我,然後坐在桌前自飲自酌,嘴中直叨念:“美味呀美味!”

我見此時微醉的青霧仙君,頓時將酒杯扔在桌上,慢慢引誘青霧仙君:“你說東來神殿究竟在哪裏呢?”

青霧仙君拿起我的酒杯一飲而盡:“自然在天庭西來神殿對面了!”

我急問:“那東來神殿怎麽才能到達?”

青霧仙君趴在桌子上,擡頭斜睨我,打著酒嗝:“那是到達不了的,天庭的禁地,神族最後的棲息地……”便蒙頭呼呼大睡。

我甚為疑惑,一壇酒不到青霧仙君就爛醉如泥?

我瞇著眼睛,手拿還剩下少半壇酒壇直接往青霧仙君的頭上敲。

他突然躲避,酒壇打在桌上,化成碎片,酒水撒了一地。

青霧仙君大為惋惜:“哎呦,月宮仙釀就這麽撒了!”

我抱著胳膊一臉怒氣地瞪著他:“青霧仙君不想告訴我東來神殿的事,何必裝醉?”

他笑臉賠罪:“葉欒姑娘,你先別生氣,聽我慢慢說。”

我嘆氣,我也猜得到這些必是籬鑠仙君交代的。

青霧仙君耐心勸解:“你一個毫無法術的小鬼差,想去東來神殿那是不可能的事!”

我說:“你不是說這世間還有兩個人可以去嗎?我大不了去乞求這兩個人幫忙!”

青霧仙君冷笑:“為了一個少主殿下,你真是舍得!不妨告訴你,這兩個人一個就是幽冥大帝,另一個便是當年煉滅神嗣的守爐仙君天庭仙尊。”

我心下一驚,幽冥大帝已經為盜絡魂草散盡修為,如今這能指望上的想必便只有天庭仙君了!

我試著打探:“天庭仙君現在何處?”

青霧仙君一臉冷笑,表情冷淡直翻白眼:“早就被貶黜天庭了。”

我一陣失落,咬著嘴唇尋求解決辦法。

顓溪仙子月冷色衣袖飛來,笑瞇瞇地問:“葉欒,我釀的月宮仙釀可是味美?”

我點頭心虛讚道:“真是世間獨一無二的。”

青霧仙君聽我此番誑言,臉上抽了三抽,也沒點破。

顓溪仙子自顧自話:“我怎麽聽你們提到天庭仙尊了?”

我說:“聽說只有天庭仙尊才能去東來神殿!”

顓溪仙子皺著眉頭:“這說法,誰說的,我怎麽不曾聽過?”她回頭瞪向青霧仙君,只見青霧仙君對著顓溪仙子擠眉瞪眼,不亦樂乎。

我一聽,頓時明白青霧仙君又在騙我。

我央求顓溪仙子給我講講東來神殿,她想了好久,才緩緩道:“東來神殿是天庭禁地,不可隨意闖入。就連常年在西來神殿守護煉仙爐的天庭仙尊去了也是極其危險的。而且若想進東來神殿,西來神殿是必經之路,需先過了西來神殿這道屏障才可去往。西來神殿雖不是天庭禁地,卻不是我等修為尚淺的小仙可以踏入的。”

我一陣揣測,顓溪仙子是月宮司仙,品階不低,法術不凡,談到西來神殿竟然自稱小仙。

這西來神殿究竟是何種地方?

我問:“那何人可以去往西來神殿?”

顓溪仙子偷偷瞄了幾眼青霧仙君,才似乎下定決心說:“此等法力的仙君天庭已經甚少了!”

青霧仙君邁了幾步靠近我,似有討好我的意味,道:“天庭倒是還有一位能去西來神殿的仙君!”

我眼神急切,只聽青霧仙君嘆了口氣:“不過這位仙君已經被關進撣子塔,永世鎖魂了,除非能想方設法放他出來!”

我急問:“這位仙君是何人?”

青霧仙君撓著後腦勺,輕描淡寫地說:“自然是當年因欲打破煉仙爐而獲罪的天庭二皇子子嵐仙君了!”

聽完此話,我頓時來了主意,我要先去將這天庭二皇子救出來!

顓溪仙子青霧仙君兩人目瞪口呆地盯著我,我訕訕地搖了搖頭:“我異想天開,異想天開!”於是撒腿就跑出謫□院,終於停下來,然後大口大口的喘氣,終於借機出了籬鑠仙君用仙術困住我的謫□院。

自我來天庭以後,籬鑠仙君便施了法術,悄無聲息地將我的困在謫□院。我心中明了,也不點破。

思索著將被鎖撣子塔的天庭二皇子救出撣子塔的可能性,果然不是我這個在天庭還需依靠?綦釵才能掩飾住氣息的小鬼差所能辦到的。

我一步一步艱難地在雲霧繚繞的看不清回廊去路的天庭上挪呀挪,十分羨慕在遠處時不時劃過的幾朵雲彩。轉悠了幾個彎,我便徹底迷路了。

這裏可是比幽冥地府的小少主府的後院大多了。

走了許久,終於把天庭的天色走黑了。我又累又餓又饑渴,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走了,把自己掩沒在這一片仙氣繚繞中,暗自垂頭嘆氣,暗中感慨。

“嗯?這不是……籬鑠仙君家新來的小仙童嗎?”好聽溫柔的聲音傳來,我猛一回頭,看見一手持並蒂蓮的男子。

我說:“是你?”

夜幕中他歪了歪頭,說:“認識我?”

我搖頭:“我認識你手中的並蒂蓮。你是什麽仙尊?”

他緩緩地做在我身邊,天庭的繚繞仙氣也將他掩沒,他溫柔道:“仙尊不過是個封號,你可以叫我瑾軒。”

我細細打量他手中的並蒂蓮,依舊如上次所見嬌嫩欲滴。

他將並蒂蓮遞於我面前,問:“你也喜歡這並蒂蓮?”

我點頭:“花兒甚美!”

他笑著說:“那是自然,我將花種灑向人間,並蒂蓮花開萬裏。”

“你是花仙?”

他搖頭:“不是!”

“那你為何要撒花種?”

見我這般疑惑,他笑著說:“這是我摯愛之人臨死之前,挖出心變成一枚種子所開之花。”

提到摯愛之人,我們沈默了好久。瑾軒打破寂靜問:“小仙童這是迷路了?”

我摸摸頭上的發髻,心中怨念,我哪裏像小仙童了!

他見我不答,笑意濃濃:“在天庭迷路不是丟臉的事,我剛成仙時,便也迷了路!”

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,想看看他是否逗我玩,不過他表情嚴肅,完全不像是開玩笑捉弄人。

他似乎思考了一會兒,便問:“你是找不到謫□院?我送你回去!”

我立即潑皮耍賴,叫道:“我不要回去,我想去看看撣子塔,聽說那裏鎖了天庭二皇子!”

瑾軒微微一楞,問:“你去尋子嵐仙君是為何?”

我想了想說:“我想去西來神殿!”

他說:“西來神殿早已荒廢萬年,尋到又如何?”

我一楞,好奇問:“西來神殿為何荒廢?”

他笑了笑說:“當年千冥上仙煉滅神嗣時,臉煉仙爐都打成了碎片,更何況西來神殿呢?”

我驚詫不已:“千冥上仙真的存在?”

瑾軒也是微微一楞,道:“她存不存在,誰又知道呢?也許只有子嵐仙君自己知道吧!”

“為何?”

瑾軒眼神望向遠方:“我只知道,他當年如瘋了般沖進西來神殿,欲打破煉仙爐救出爐中的千冥上仙!”

作者有話要說:魂緣伊夢小劇場:

魂緣伊夢:“閨女啊,你這麽愛財,這月宮仙釀價值連城,你怎麽忍心給砸了?”

葉欒楞了楞,突然哀嚎:“籬鑠仙君,你死的好慘啊,你砸碎了顓溪仙子的月宮仙釀!”

顓溪仙子:“我……我去找籬鑠仙君要賠償去……”

葉欒:“顓溪仙子,我還沒喝到,你能不能再送我些?”

顓溪仙子:“好!不過,我不敢去找籬鑠仙君要賠償,你幫我討要如何?”

葉欒:“好啊,到時候,我們對半分!”

顓溪仙子:“成交!”

眾人:這麽低等的騙術,顓溪仙子竟然能上當?

葉欒:魂緣伊夢是作者,她說能就能!

眾人:pia飛!

魂緣伊夢表示很無辜……

53五十三劫 瑤琴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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